
“下雪啦!下雪啦!”一个星期天的下午,我正在家中午休,窗外一阵孩子的叫声,惊醒了我甜甜的梦。只见屋外白茫茫一片,像冰晶一样的雪花一片片飘落下来,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,三步跨作两步赶到门口,“呀,真是下雪啦!”我不由惊喜的喊出了声,只见院中四五个孩童故意在雪中用小小的手掌接雪花,多么惬意的一副孩童戏雪图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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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冬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啦,老天任性的好像故意和人们较劲一样,吝啬的只下了几层层薄薄的雪纱,还没有等阳光出来,就又变得无影无踪了;老天爷有几次拉下来阴沉沉的脸,甚或假惺惺的恩赐能数过来的几点小雪,但就是“千呼万唤不出来,犹抱琵琶半遮面”。
于是乎——天干地干人也干啊!天干带来了坏境的恶化,阴霾、空气干燥像恶魔一样时不时的窜出来侵扰人们;人干带来了细菌的传播,人们的情绪被压抑的要发疯一样;地干则使来年的庄稼,可怜巴巴的嗷嗷待哺。多少人仰望苍天,望酸了脖子,可铁石心肠的老天爷啊,硬是不愿意为芸芸万物施舍那宝贵的冬雪。这要是在过去封建的时代,不知人们要想出多少法子,即就是科技相对发达的今天,人们还是在心里一天天默默地祈祷着,“老天爷啊,快下雪吧!快下雪吧!”
“今冬一场雪,来年庆丰收”,这是人们对冬雪价值的高度评价和由衷的期盼。古往今来,民以食为天,农夫们都知道在冬天美美的下一场大雪,来年庄稼不用愁啦,便可丰收有望啦。尤其是我们地处的渭北丘陵地带,是一个典型的半干旱地区,庄稼的收成十之八九都是靠天吃饭。由此可见,关乎普天之下芸芸众生生命健康和幸福生活的冬雪啊,人们对此殷切期盼的美好愿望,不论用什么样的赞美词汇都不为过啦。
沐浴着这今年的第一场雪,爸爸高兴的直叨叨“这雪下的好,下的好,该下雪了,地里的庄稼很需要啊。”爸爸已经好多年不种地了,可是他还惦记着家乡的土地,还惦记着庄稼的生长节气,还惦记着那片土地的乡亲父老。我去商场接老公,他一见面就冲我笑着感叹说:“老婆,看这美丽的雪,咱们也雪中浪漫一把?”“哈哈,这都老胳膊老腿的了,不是上学时候啦!”我嗔笑着说。冬雪恋,恋冬雪,似乎已经成为老老少少共有的普世情愫啦。
“窗外冰花漫滴水,不知飘扬雪花谁。”尽管今年的第一场冬雪来得有些迟,但是当我漫步在这漫漫大雪中的时候,那无比多情的冬雪啊,淋湿了我的上衣,滋润了我的面庞,长久处于机械混沌的大脑变得异常的清醒,夜晚,在睡梦中,听到窸窸窣窣的雪飘落的声音,我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出窗外,感觉雪点在手掌中慢慢化开,让冬雪尽情的抚摸我的肌肤,我睡意全无,思绪万千。
我认出,那些雪地上凌乱闪烁的脚印,是诗;而被踩得黯淡板结的路,是散文。落在树上的雪,不是嫁接,而是塑造。披上雪纱的世界,终于出现了轮廓。冬雪,就像一位纯白圣洁的少女,为我们洗涤自身的灵魂;又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,简单,洁白,纯粹,让我们享受这份美好的单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