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中桂花

〇柴艳

 

“自在花开花又落,不管世间沧桑如何”。这是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,台湾电视剧《八月桂花香》的主题曲,是非常经典的一首金曲。当耳边再次传来这首歌时,我仿佛闻到了扑鼻而来的桂花香味,让我不由得对她升起一份怜惜。

这几天,连降几天细雨,秋意渐浓,瞬间感到寒气渐增,雨水洗涤了心底的尘埃,润了一份心情,在秋雨轻轻呢喃的呼唤中,秋袭着一身色彩斑斓的外衣粉墨登场,用生命和热情装点了秋的美丽。如今百花凋零,恰是桂花盛开的季节,走进公园,老远就闻到一股奇香,让人瞬间产生愉悦之情,凑近一看,在碧绿的树叶之间挂着一串串鹅黄的小花朵,他们争相绽放,一簇簇小骨朵挤在一起,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,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艳丽夺目。桂花花瓣虽不起眼,却香飘四方,路过的人儿不由地都会深深地吸一口气,慢慢感受花的芬芳,我也不例外。

“开时似雪,谢时似雪,花中奇绝。香非在蕊,香非在萼,骨中香彻。”晁补之《盐角儿·亳社观梅》中的词句描绘我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过了。他赞梅之品格始终如一,再赞梅香彻骨,直是赋体,吐露无余。八月桂花香,九月桂花雨,桂花香气四溢,给人醒脑提神,在初秋时节恰逢秋雨,桂花雨给人灵动的启迪,还有“云破月来花弄影”的自怜自惜。轻轻的细雨为桂花精心打扮,虽然已经快到十月,但是花香依旧,雨中的桂花依然尽情绽放,雨中的湿润夹杂着桂花香味扑鼻而来,真是令人心旷神怡,看着大朵大朵的桂花如雨般散落在地上,令人心生怜惜。

对桂花的喜爱不只这些,记得一次雨夜跟老公回乡下,处理完事情去开车,车上落满了小黄花,在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,黄灿灿的花瓣在雨的冲击下跳跃着,多么唯美的画面,瞬间就被惊艳到了。想象着一股风吹来,桂花在风中飞舞,慢慢飘下,那些似掉非掉的花瓣在雨水的帮助下也落了下来。“湿花恋树飞不起,情似雨余粘花絮”的画面不就是此刻的场景吗?

在桂花飘落的季节,公园里处处落满了桂花,甚至在寂寥的雨巷里,也有它们的身影。远远看去,那一抹金黄给萧瑟的秋天增添了无限色彩,让人留恋,久久徘徊,不愿离去,正所谓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,小园香径独徘徊”。(董矿分公司)